灵魂兄弟 揭示荒谬的真相:战争鼓励人发疯,又把发疯的人都杀死

    灵魂兄弟 揭示荒谬的真相:战争鼓励人发疯,又把发疯的人都杀死

     

    内容简介——慧眼看PDF电子书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某个早晨,上尉吹响进攻的哨音,战士们冲出战壕,其中包括阿尔法•恩迪亚耶和马丹巴•迪奥普。他们来自塞内加尔,以土著兵的身份为法国而战。就在离战壕几步远的地方,马丹巴被炮弹击中,他胜似兄弟的兄弟阿尔法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阿尔法自此陷入了疯狂,在战场上散播暴力与恐怖。终于,上尉将他调到后方。后方的宁静拉开了非洲回忆的序幕。那是一个既已失落、又将醒来的世界,是对现代世界第一次屠杀的最终的、最灿烂的抵抗。

    作者简介——慧眼看PDF电子书

    达维德·迪奥普(David Diop),1966年出生于法国巴黎,在塞内加尔长大,现在在坡城大学担任讲师。

    译者简介:

    高方,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从事法国文学、比较文学和翻译学研究,译有小说《奥尼恰》、传记《海明威,生活在别处》《艾迪特·皮亚芙:人生并非总是玫瑰》等,为首届“龚古尔文学奖中国评选”评审团评委。

    前言——慧眼看PDF电子书

    译后记

    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是人类历史进程的一个悲剧,它将欧洲、亚洲、非洲三十多个国家近十五亿人口卷入了现代战争的机器,裹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屠杀。大炮、战壕、厮杀、死亡、灵与肉的创伤,还有溃败、恐惧、勇气、怜悯,绽放在战场内外的爱之花朵……曾亲历过一战的巴比塞、海明威和雷马克在《火线》、《永别了,武器》及《西线无战事》中记录了战争的暴力、残酷、无理性和非人道。确实,在极端的冲突环境中对理性和正义进行拷问,在血腥的恐怖弹雨中对个人命运和集体悲剧进行反思,这对于作家而言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责任,一个世纪以来,世界文学史上留下了许多关于一战的叙事作品。

    二〇一八年,我们读到了一本特殊的讲述一战的小说——《灵魂兄弟》。小说主人公,阿尔法·恩迪亚耶,一位来自塞内加尔小村落的农民之子,远离故土,身陷炮火连天、子弹纵横的欧洲战场,辗转于德法对阵双方的巨大战壕和布满血水、荆棘和弹坑的无主之地,他亲眼目睹了跟他一起长大、胜似亲兄弟的好友马丹巴·迪奥普的死亡。堑壕战的野蛮血腥和失友之痛让阿尔法开始重新思考,或变得疯狂,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为好友复仇。阿尔法·恩迪亚耶和马丹巴·迪奥普是一战战场上一个特殊群体的缩影:来自黑非洲的三万多“土著兵”为“祖国母亲法国”作战,他们献出了生命,身躯变得残毁,他们很多人甚至不会说法语,鲜有机会发出声音,几乎被历史遗忘。

    灵魂兄弟》是一部特殊的战争小说,它借助阿尔法·恩迪亚耶的声音讲述了工业化战争的恶和“塞内加尔步兵团”土著士兵所遭受的不公。这些来自黑非洲的小伙子的形象在一战期间广为法国民众了解。他们出现在报纸上,出现在商品广告上,比如,那个为巴拿尼亚粉“代言”的土著兵,他身着军装,露出白齿微笑,发出“真好吃”的感叹!多么天真、快乐的形象!于是,他们成了上尉阿尔芒口中的“巧克力兵”。宗主国法国出于战争之需,一方面广泛宣传来自殖民地士兵快乐天真的一面,另一方面却给他们配上了砍刀,以威吓德国敌人和清洗对方战壕。在进攻哨吹响之时,舞动砍刀野蛮杀敌是为法国战斗的正义之战、文明之战;撤退哨吹响之后,为胜似亲兄弟的好友复仇、用砍刀把蓝眼敌人开膛破腹、出于自我救赎和人道将敌人一刀毙命,那是野蛮人的举动;把蓝眼敌人握枪的手砍掉,作为纪念品带回战壕,那更是彻头彻尾的疯狂表现,不仅让敌人丧胆,也让自己人畏惧。“战场上人们需要的只是短暂的疯狂。发怒的疯子,痛苦的疯子,凶残的疯子,但都只能一时疯狂。不能一直疯下去。战斗结束后,我们应收起自己的愤怒、痛苦与狂暴。”在上尉吹响撤退哨后,疯狂成了禁忌。文明人的战争需要将土著兵工具化、野蛮化,土著兵的“野蛮行径”超越了文明人虚伪道德观的规范时,则要接受规诫和惩罚。“断手”、“砍刀”、“步枪”和“狡猾炮弹”是作者在小说中精心布下的符号,跳跃在血肉横飞的一战战场,让我们反思战争的不义和虚伪,反思人道和非人道的边界;这些符号以象征化的方式揭示了来自广大法属殖民地“塞内加尔土著兵”的命运,借着一个人的声音将这段历史呈现在读者面前,表达了作者对于殖民历史的深刻反思。

    灵魂兄弟》是一部让人拿起来就放不下的小说,阅读时,我们仿佛被那讲述的声音牵住了呼吸,随着阿尔法的所看、所思、所想,一同见证了战争的暴烈,也感受到叙述的诗意。这部小说的叙事艺术独具特色,它以独白和意识流的方式,将不同的人物、场景、时间和空间纳入了叙述之中:满目疮痍的战场与甘焦勒的广阔草场,无主之地的残破身躯与乌木林中温暖甜蜜的女性肉身,冷蓝色的天空与月圆之夜……这一系列的对比,让读者感受到了一种美学的张力,战争的恐怖与人性的力量在叙述张力中得以彰显。小说的叙事结构安排颇具匠心,在结尾,叙事者“我”不断拷问自己是谁,拷问自己叫什么。通过一个关于伤疤和身份的寓言,他发现自己是马丹巴,那个在小说开篇死去的男人,他的灵魂在阿尔法的肉身上得以重生,他们成为真正的灵魂兄弟。小说以寓言化的方式,诗意地阐述了友谊的内涵,此时,我们才领会到作者在扉页上引用塞内加尔作家谢赫·哈米杜·凯恩作品的深意——“我是同时奏响的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远去,另一个升起。”

    《灵魂兄弟》的叙事诗意尤其体现在语言层面。小说语言简洁明了,几乎没有长句,“我那胜似兄弟的兄弟”、“按照安拉的真意”等短语往返出现,给叙事增添了一种回旋往复的节奏,这一声声呼唤,是主人公的灵魂拷问,是心灵煎熬,它们跃然纸面,扣住读者的心,富有感染力。实际上,这种反复的语言特质是作者刻意呈现的。本书的作者达维德·迪奥普很好地应对了一个挑战:该如何用法语来表达一位不会说法语的塞内加尔土著兵的独白和思考?达维德·迪奥普拥有法国和塞内加尔的双重文化背景,他将西非沃洛夫语的节奏感和音乐性带入了小说的叙事节奏之中,从某种程度上,也丰富了法语的表达。

    《灵魂兄弟》自出版以来征服了很多法国读者,它入围二〇一八年法国四大文学奖项的最终名单,最后获得当年的“龚古尔中学生奖”。它也征服了全球众多法语读者的心。去年十一月,我有幸在武汉参评首届“龚古尔文学奖中国评选”,《灵魂兄弟》同样获得了中国教授评审团的青睐,成为首部龚古尔文学奖“中国之选”。之后,我有幸接受了本书的翻译任务,翻译和阅读的过程是类似的,我被阿尔法的声音牵引着,经历了一个个虚构而又逼真的战争场面,发现了西部非洲大地真挚朴素的文化风俗和风土人情。达维德·迪奥普尝试用一种语言来表达另外一种语言的思考,他对翻译的本质有别样的见解,并借小说的叙事声音说:“翻译,是冒着风险去更好地理解他人,理解话语的真相不止一个,而有两个,三个,四个或五个。”作为译者,我们感同深受。

     

    高方

    2019 年10 月10 日于南京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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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由 发表于 2020-06-1911: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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