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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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的另一种可能:魏晋风流
    ▲ 一本书读懂中华瑰丽奇特的魏晋,精彩讲述最风流的人物,全景呈现一个最浓于生命彩色的时代。
    ▲ 享誉海内外的魏晋文化史专家唐翼明教授,四十年专研魏晋文化,厚积薄发菁华呈现。
    ▲ 特别附录:魏晋南北朝艺术精品图卷、台湾画家陈德馨特绘十八幅名士图。
    四色彩印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顾恺之的画,敦煌壁画,云冈石窟等,精美装帧,典藏之选。
    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宗白华
    魏晋时代是中国古代的一次文艺复兴——复兴先秦诸子,而且也闪耀着人本主义和理性精神的光辉。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次新的百家争鸣,由此带来了哲学、文学、艺术乃至科学的大发展。从精神发展史上看,魏晋是一个了不起的有特别意义的时代。
    ——唐翼明

    内容简介

    魏晋时代是中国历最为动荡不安的时代,也是文化最奇特最富于创造的时代;既发生了令无数生灵涂炭的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也出现了风流鼎盛的建安七子、竹林七贤。这一时期士族兴起,名士群星璀璨,他们反抗礼教,放达不羁,崇尚独立人格和自由思想。他们引发了一次新的百家争鸣,由此带来了哲学、文学、艺术乃至科学的大发展,在中华文明史上开启了人的个体意识觉醒的新时代。
    曹植才高八斗,嵇康广陵散绝,王弼少年天才,郭象口若悬河,王羲之书圣,顾恺之三绝,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唐翼明教授通过一个个精彩的名士故事,深入浅出,层层剖析,从士族阶级、思想潮流、文化风尚、清谈文会、文学艺术等各个方面,向我们全景呈现了一个无比瑰丽的魏晋。

    作者简介

    唐翼明,著名学者,作家,书法家。湖南衡阳人。
    1978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班,师从国学大家胡国瑞先生,1981年3月提前半年毕业,成为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个获得硕士学位的人。随即赴美留学,1982年进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东亚语言文化系,师从国际著名学者夏志清先生,先后获得硕士学位(1985年)、博士学位(1991年)。
    1990年9月赴台侍亲,先后任教于文化大学、政治大学,是赴台湾开讲大陆当代文学的第一人。2008年从政治大学退休,定居武汉。现任华中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国学院院长,长江书法研究院院长,武汉大学国学院兼职教授,江汉大学人文学院讲座教授,武汉市文史研究馆馆员。
    著作有:The Voices of Wei-Jin Scholars: A Study of Qingtan(英文)和《古典今论》《魏晋清谈》《魏晋文学与玄学》《唐翼明解读<颜氏家训>》《大陆新时期文学:理论与批评》《大陆“新写实小说”》《大陆当代小说散论》《大陆现代小说小史》,回忆性散文集《宁作我》《时代与命运》。

    目录

    第一章
    混乱与自由,两面看魏晋
    —魏晋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第二章
    王与马,共天下
    —魏晋士族的兴起及个体意识的觉醒

    第三章
    鸾翮有时铩,龙性谁能驯?
    —魏晋士人对独立人格的追求

    第四章
    礼岂为我辈设也!
    —魏晋士人对自由思想的向往

    第五章
    宁作我
    —魏晋士人对自我与个性的坚持

    第六章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魏晋士人对情的执着

    第七章
    看杀卫玠
    —魏晋士人对美的追求

    第八章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汉末魏晋的人物品评

    第九章
    六籍乃圣人之糠秕!
    —魏晋名士的清谈沙龙

    第十章
    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
    —魏晋南北朝的文会

    第十一章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与魏晋文学

    第十二章
    宛若游龙,飘若惊鸿
    —王羲之与魏晋书法

    第十三章
    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魏晋南北朝的艺术

    第十四章
    扪虱而谈天下事
    —药、酒与名士风度

    第十五章
    如此人,曾不得四十!
    —魏晋名士的养生文化

    第十六章
    未若柳絮因风起
    —魏晋时代妇女的故事

    第十七章
    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阶庭
    —士族的家教与《颜氏家训》

    第十八章
    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
    —士族的另一面:残忍、贪婪与腐败

    在线试读

    第一章
    混乱与自由,两面看魏晋——魏晋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每一个时代都有好坏两面,从来没有一个时代是十全十美的,也从来没有一个时代是一无是处的。有时候好坏两面还会形成强烈的对比,一面坏得厉害,一面好得突出,所以狄更斯在《双城记》开头就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依我看,在中国过去的两三千年中,有三个时代特别显出这种强烈的对比:一方面,政治混乱,政权更替频繁,国家在整体上显得衰弱;另一方面,思想自由,学术发达,在精神文明史上占据突出的地位。这三个时代分别是:第一,战国时代(或称先秦、晚周);第二,魏晋时代(或称魏晋南北朝);第三,五四时代(或称清末民初)。战国时代是中华文明奠基的时代,魏晋时代是中华文明转折的时代,五四时代是中华文明由传统农业文明转入现代工业文明的时代。
    今天我们单来谈魏晋时代,或说魏晋南北朝时期。
    魏晋南北朝指的是从魏初(220年)到陈末(589年)的一段长达三百六十八年的时间,这之前是两汉,这之后是隋唐,这三百六十八年包括魏(220—265年,同时存在蜀汉和吴,所以又称三国)、西晋(265—317年)、东晋(317—420年)、南北朝(420—589年)。从东晋起,汉人政权就只局限在江南,江北则先后有五个少数民族政权所建立的十六个国家,史称“五胡十六国”。东晋以后,江南的汉人政权先后经历了宋(420—479年)、齐(479—502年)、梁(502—557年)、陈(557—589年)四个朝代,史称南朝;江北则先后有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等政权,史称北朝。
    魏晋南北朝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呢?
    魏晋之前是汉朝,先是西汉(公元前206—公元25年),后是东汉(25—220年),两汉加起来一共有四百二十五年,是春秋战国之后第一个统一的、稳固的中央专制帝国(秦朝也是统一的帝国,但延续时间很短)。两汉时,皇权很强大,国家很强盛,思想很统一,有统一的国家意识形态,那就是儒术,即董仲舒向汉武帝建议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儒术”。这里的儒术并不等于战国时代以孔子为代表的原始儒家学术思想,而是经董仲舒改造过的,加上了阴阳五行、天人感应等阴阳家思想的儒术。两汉盛世,从国家政权这方面看是光鲜的、亮丽的,但从人民思想这方面看,却是僵化的、没有自由的。魏晋时代就不一样了,几乎和两汉反过来。这是一个动乱的时代,政治很混乱,政权更替很频繁,在不到四百年的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个朝代,建立了二十几个国家,从国家政权上看是衰弱的、不强盛的、不统一的。因为中央政权不强固,地方势力(包括地方政权、军阀和强宗大族的势力)就相对发达,有的地方势力强大富裕到几乎可以与皇权相抗衡的地步。孙悟空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魏晋时代的一些地方势力,也就像一个个孙悟空,所以那时就出现了许多可以在政治上、经济上自由行动的空间,原来统一的国家意识形态即董仲舒所提倡的儒术,也随着中央政权的衰弱而走向式微,于是在思想上出现了自由解放的新局面。先秦时代的诸子百家之学得到了复兴的机会,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次新的百家争鸣,由此带来了哲学、文学、艺术乃至科学的大发展。从精神发展史上看,魏晋是一个了不起的有特别意义的时代。十四至十六世纪的时候,欧洲兴起了一场文艺复兴运动,当时的目标是复兴古希腊罗马的文化,旗帜是人本主义和理性精神。我认为魏晋时代是中国古代的一次文艺复兴—复兴先秦诸子,而且也闪耀着人本主义和理性精神的光辉。
    第十三章
    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魏晋南北朝的艺术
    魏晋风流,当然不能忘了艺术,事实上,魏晋南北朝艺术是中国艺术史上的一座高峰。正如已故著名美学家宗白华先生在《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中指出的:
    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传统艺术的各个门类,书法、音乐、绘画、雕塑、建筑,在那个时代都有辉煌的成就,书法前面已经讲过,这一讲里简略回顾一下那个时代音乐、绘画、雕塑、建筑方面的成就。
    先讲音乐。
    中国传统的读书人向来重视音乐,旧时称才子一定要琴棋书画都好,打头的就是“琴”,即音乐。这大概与儒家注重“礼乐”有关,孔夫子以六艺教学生,六艺之一就是乐。魏晋士族大兴,士族中的精英分子几乎都有良好的音乐修养,能琴能筝的人不胜枚举,写过《琴赋》(嵇康、阮籍、马融、蔡邕、闵鸿、傅玄、成公绥、顾野王)、《筝赋》( 阮瑀、傅玄、陈窈、贾彬、顾恺之、萧纲) 的人都有好几个。比较特别一点的是笛子,写《笛赋》的人也有,比较少,但是魏晋时代关于笛子的传说却不少,例如“山阳笛”“桓伊三弄”。下面讲几个和音乐有关的人物的故事。
    魏晋时代流传最广的和音乐有关的故事是广陵散,人物就是竹林七贤之一嵇康。这个故事最早见于《世说新语?雅量》:
    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曲终,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广陵散的故事一千七百多年来脍炙人口,成语中的“绝唱”“绝响”“广陵散绝”,都是从这个故事来的。
    嵇康不仅是演奏家,更是一位了不起的音乐理论家,中国音乐史上第一篇独立完整的音乐理论著作就是嵇康的《声无哀乐论》。这篇文章从发表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千八百年了,它的影响还在,它提出的问题还值得讨论。儒家的传统乐论是认为声有哀乐的,最典型的说法就是: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礼记?乐记》)
    这里说得很明确,声音生于人心,而与政局相通,所以是有哀乐的。这种理论在中国传统中是正统理论,直到今天都是如此。比如唐朝诗人杜牧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后庭花》就是亡国之音。我们今天还常说靡靡之音是亡国之音,而革命的歌曲总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典型代表是“文化大革命”的语录歌,那时候带有一点点伤感、缠绵情调的歌曲都是不能唱的,都是要批判的黄色歌曲。前不久还有人提倡大唱红歌,据说红歌能鼓舞人的革命情感。可见“声有哀乐”一派一直是主流派,而嵇康却说声无哀乐,所以他是个异端。
    不过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一点,都不能不承认《声无哀乐论》是一篇极有分量的音乐理论著作,它以当时流行的清谈方式,设计了“秦客”与“东野主人”之间的辩论,经过八问八答,层层阐述“声之与心,殊途异轨,不相经纬”“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则无关于哀乐”的观点。 用今天的白话说,嵇康认为声音和感情是分开的,不是缠在一起的,声音只有好与坏之分、美不美之分,没有感情的问题,感情是人心里的东西,和声音没有关系。嵇康的理论不一定完美正确,但不能说他没有道理,他至少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看法,而且引发了更多的思考和持久的讨论,在音乐史上是大有贡献的。
    嵇康还写过一篇长长的《琴赋》,辞藻华丽,不仅写出了琴乐之美妙,也贯穿了声无哀乐的道理。总之,从理论到实践,嵇康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一流音乐家。
    竹林七贤中的阮氏叔侄—阮籍跟阮咸,都是音乐修养很高的人,阮籍写过《琴赋》,阮咸史称“解音”。当时著名的乐律学家荀勖按古制造了十二枚新律管,用来调声,自己很得意,但阮咸听了以后却觉得声音高了一点,断定是古尺和今尺的长度不一所致。荀勖开始很不服气,后来有人从地下发掘出了周代的玉尺,他才发现周尺比当时的尺的确长一点,以至自己所造的律管略短,这才佩服阮咸的神妙【1】。中国传统乐器中至今还有一种乐器叫“阮咸”,或简称“阮”(古琵琶的一种,四弦有柱),就是人们为纪念阮咸而命名的,因为这种乐器他弹得最好,也有人说这种乐器就是阮咸创造的。
    “桓伊三弄”讲的是东晋音乐家桓伊的故事。“三弄”,弄的是笛子,“弄”就是演奏的意思。桓伊“善音乐”,笛子吹得尤其好,当时非常有名,以至于皇帝每有宴会都会请他去吹笛。当时的大名士王徽之听说他善吹笛,桓伊也早就听说王徽之的大名,但俩人互不相识。有一次偶然在旅途中相遇,王徽之在船中,桓伊在岸上,王徽之便派人去请桓伊吹一曲。桓伊那时已经做到左将军,地位很高,却不以为忤,很痛快地到王徽之船上连吹三曲,这就是有名的“桓伊三弄”的故事【2】。桓伊当了大官,但灵魂深处还是一个艺术家,每次听到好歌便陶醉不已,谢安说他“一往有深情”【3】。他和王徽之正是惺惺相惜,各自欣赏对方的风流才情,而忘掉了地位、礼节这些世俗的东西。这个故事被后世文人传为美谈。
    说完音乐,再来说绘画。
    我们现在所讲的中国画是用毛笔在纸上或绢上作画,使用的工具和技巧来源于书法,所以古人说“书画同源”。这样的中国画是在书法成熟之后才产生的,魏晋正是中国书法成熟并趋于巅峰之时,所以中国画也跟着发达起来。魏晋之前基本没有什么有名的画家,根据记载最早有名的画家如曹不兴、卫协、张墨,都是到了三国晋初才出现的,直到东晋南朝才出现戴逵、顾恺之、戴、宗炳、陆探微、张僧繇这样的大家。我们这里来讲讲戴逵和顾恺之。
    戴逵(?—396年)是东晋人,字安道,出身士族,却一辈子隐居不做官,只喜欢文学艺术。但他跟当时的名流都有交往,谢安、刘惔都很赏识他。他跟王徽之的交情尤其好,著名的“雪夜访戴”故事中的“戴”就指他,访的人是王徽之。这个故事在《世说新语?任诞》中可以找到: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仿偟,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戴逵和他的儿子戴都以画佛像著名,并且由绘画走向雕塑,父子俩都是著名的佛像雕塑家。戴逵还是中国山水画的开山人物之一。戴逵的文章也写得很好,所作《竹林七贤论》很有名,刘义庆撰写《世说新语》以及刘孝标后来注解《世说新语》,都从中取材不少。
    顾恺之(约345—409年),字长康,小字虎头,也是东晋人,时人说他有“三绝”:画绝、文绝、痴绝。顾恺之做过桓温的幕僚,桓温的小儿子桓玄拿他当半个长辈看,却欺负他“痴”,老是捉弄他。有一次拿了一片柳叶送给他,说,这是知了藏身的叶子,人拿了它,别人就看不见。顾恺之听了很高兴,就拿来挡住自己的脸,而桓玄竟然掏出小鸡鸡来,往他裤子上撒了一泡尿。顾恺之这一下更高兴了,相信是柳叶把自己遮住了,桓玄看不见他才会往他身上撒尿。又有一次,顾恺之把一柜子自己最喜欢的画寄放在桓玄家里,在柜门外面贴好封条。桓玄偷偷把柜门打开,拿走了画,又把封条还原,还骗顾恺之说他没动过。顾恺之竟然也相信,还叹了一口气说:“好画是通灵的,它们一定是变成精灵飞走了,就好像高人羽化登仙一样。”看,这顾恺之是不是痴得可爱?痴就是傻,像痴情那样的傻,事实上,我们在许多艺术家身上都或多或少会看到一点顾恺之那种傻劲。一个艺术家常常以自己的主观情感和逻辑来观察世界、诠释世界、想象世界,而且越是天才的艺术家,就越是对自己的观察、诠释与想象深信不疑。正因为有这种丰富而执着的想象力,他们才能够创造出惊世绝俗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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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由 发表于 2019-06-1920:5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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